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薄凹热皇菍官?,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秦非見狀,微微垂眸。“我們該怎么跑???”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
觀眾:“……”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然后轉身就跑!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林業卻沒有回答。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林業大為震撼。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
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秦非終于下定決心。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p>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這太不現實了。
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作者感言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