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剛好可以派上用場。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他是突然聾了嗎?
“吱——”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
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
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
蕭霄被嚇得半死。
作者感言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