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他們必須上前。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砰!秦非的則是數字12。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
秦非不見蹤影。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
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
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
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收集齊了。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
點、豎、點、橫……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一切溫柔又詭異。失手了。
玩家們:???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秦非:……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作者感言
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