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柳樹。”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救救我……鏡子里的秦非:“?”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
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下面有一行小字:
秦非嘆了口氣。B.捉迷藏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你們……想知道什么?”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頭頂,天色隱約發暗。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崔冉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其他人宋天不見的事。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當場破功。“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該說不說。
秦非收回視線。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作者感言
秦非緊緊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