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
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嗯吶。”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神父收回手。不是找不到鑰匙嗎?
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砰”地一聲。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他實在有很多疑問。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這是個天使吧……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但,十分荒唐的。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
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一聲脆響。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這是林守英的眼睛。血腥瑪麗。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作者感言
不僅無法攻擊,當他們和秦非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時,秦非甚至可以利用外觀盲盒的道具面板,命令這三人去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