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后半步咬了咬牙：“算了，你們不去的話我自己去！”

玩家們迅速沖了過去。有靈體回過頭，朝大門外望去，果然，在一條路面之隔的另一側，A級直播大廳門口，那靈體步履匆匆，直奔而入。

“而且蝴蝶開始地毯式搜索，小秦就危險了吧。”“登山隊群的聊天記錄的確能夠對應上1號社員的筆記。”秦非將手機頁面調到聊天軟件上。

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眾人雖未明言，卻詭異地達成了結盟，而黎明小隊隊員們剛正不阿的性格，又為這份協議增添了一道雙重保障。

總而言之，怪物死了。在右邊僵尸出現后的半小時里，玩家們成功向前挪動了近百米，可距離峽谷盡頭依舊遙不可及。

那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起，依舊微弱，卻越來越清晰。“夠了！”

再過幾分鐘。像是有人在他的耳旁擊鼓。所以他們三人如今都被制服禁錮了自由，被迫向那路邊的人影越走越近。

孔思明在登山者網上搜索這座雪山的名字，想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些前輩們留下來的攀登經驗。秦非點了點人頭，只少了兩個。雙馬尾遲疑片刻，低聲開口，“要不咱們挑一個人出來……”

球上有紅色的漆痕，仔細看去，竟是一張笑臉圖案。烏蒙和聞人在最前方開路。“它們是從哪里挖到這兒來的？”丁立摸索著兩側的雪墻。

崩潰！！

他又一次伸手向內探去。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長的尾巴。的確不是那么回事。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小區這么大，我們要上哪兒去找祭壇啊？”鬼火一臉茫然。

雖然NPC現在正低頭彎腰，忙著做別的事，可若是他們要完成將地面上的玩家拉到通風管道里來這么一整套大動作，實在很難保證不被對方發現。污染源坐在距離秦非好幾米遠的單人沙發上，抬頭望向他。蕭霄附耳低聲同秦非講述著事情經過。

丁立深深吸了口氣。

“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那就是玩家們在最初走下峽谷時，看見過的。既然羊湯館里的尸體都是整個的，那應該是另一條犯罪鏈。

“難道……我們不是活人？”“我可以和您簽訂玩家契約！”他知道，就在自己身后，還有另一只怪物正在朝他靠近。

上一次來密林里時，秦非在密林中還看到過一些奇怪的紅光，剛才他一直在試圖尋找，卻什么也沒有找到。

黎明小隊的七個人頭對著頭，躲在暗處說悄悄話。人比人氣死人。

越來越近。話音落，旁邊四個人頓時一陣惡寒。“腳什么雞？”彌羊皺起臉。

右邊僵尸懷中抱著一顆腦袋，這顆腦袋擁有著和秦非一模一樣的五官，從得到這顆頭開始，右邊僵尸就一直充滿疑惑地打量著它。整整三天時間，除去主動作死誰也救不回來的刁明，剩下的人竟齊齊整整的活到了現在！

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此刻兩人雖都挺直腰桿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路過兩人身旁的玩家，卻莫名的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蝴蝶在第10位，彌羊在第12位，薛驚奇則可憐巴巴地縮在秦非下面一位。

刁明不明所以：“臉？我的臉好像有點凍傷了，癢得很，但是用了藥之后好多了。”

在居民樓高層的房間里尋找電話的蹤影，沒什么意義。“前面那位，前面那位貓先生，麻煩等一下！”有人在后面喊。

因為是碎片，所以如野獸般只懂得遵循本心，所以才會在看見秦非的一剎那被心底最深處原始的欲望所裹挾，做出那些……

彌羊覺得，菲菲身上肯定藏了點什么。大象的兩個同伴瞬間歡呼起來。兩人各自身后，雪怪仍在床邊窺視，兩只巨大的眼睛散發著幽幽的光。

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屋里的玩家神色都是一凜。

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

十九人接二連三成功落地，聞人用手電向前照，果然，前方不遠處，隱約勾勒出一個村落的剪影。球上有紅色的漆痕，仔細看去，竟是一張笑臉圖案。可在這個副本里，在眼前這個少年身上，秦非卻什么也沒能感覺到。

不管不顧的事來。

這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