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越來越近。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
是字。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
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怎么少了一個人?”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
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
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她這樣呵斥道。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
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作者感言
假如秦非捅不開的門,這印泥鑰匙拓出來的同樣也開不了,必須使用原鑰匙才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