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秦大佬就是故意的。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三個聯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近在咫尺!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玩家們:“……”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這是林守英的眼睛。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
對方:“?”“什么?!”
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
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
作者感言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