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
“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直到剛才。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醫生出現了!”
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你大可以試試看。”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接住!”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沒有人回答。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
作者感言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