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林業也嘆了口氣。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坐吧。”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4號不算什么經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
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篤、篤、篤——”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來說十分陌生。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秦非:“……”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
頭暈。明早再看不就好了。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什么?”
作者感言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