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但12號沒有說。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
被后媽虐待?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秦非邁步走了進去。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徐陽舒?”蕭霄一愣。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算了。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
“人、格、分、裂。”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他不可能告訴蕭霄自己的san值目前是198……要是這樣說了,蕭霄恐怕才會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
“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
秦非點點頭。
這是逆天了!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秦非:……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作者感言
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