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搖了搖頭。隨著提示音響起,彌羊的視野下瞬間開啟了另一個角度。秦非挑釁地抬眉:“怎么,怕了?”
屬性面板內,最下方的【當前副本陣營】一欄,已然多出一段說明。她就那么倒退著一路走出了操場跑道,任務隨之完成。可是,當他低下頭時, 卻發現,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
“死亡率也挺高的,這才剛剛開始游戲,怎么就有玩家掛掉了??”有打包好的,也有散落在地上的。。玩家們從打開的大門魚貫而出,熟門熟路地朝甲板上方的游戲區走去。
依舊是賺的。“但一邊著著火,她一邊還想來追我!”雖然菲菲公主沒說他到底明白了什么,但彌羊看他那個欠揍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出了真相。
秦非回絕了彌羊的好意:“你留在這里。”下一瞬間,傀儡驚詫地發現,他面前那顆雪白的氣球頭上,歪歪扭扭向上彎起的嘴唇線條忽地向下撇了一下。
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說完抬頭,卻見對面的青年面色沉靜如水,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似乎完全沒有產生任何動容。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
那背影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衣,看身形,明顯是個人類。總覺得有點喪良心啊!
秦非左手邊的空間很寬敞,里面躺了六個豬頭玩家,右手邊則是兩只兔子。一會兒該怎么跑?
他的臉不是他的臉。“我們剩下的人,就勉為其難睡這兩個小帳篷好了。”是他很熟悉的,污染源的臉。
這一分的的確確缺失了。隔著厚厚的頭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壞了,手勁十足。
段南呆呆愣愣的,好像根本讀不懂空氣,丁立嘆了口氣,嘗試轉移話題:這兩個都是A級玩家。
失去右手手臂后, 本就肢體不平衡的谷梁, 在下一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倏忽間瞪得滾圓!
面對幾道稍顯冒犯的目光,青年靜默地垂手而立,并未因此而感到慍怒。彌羊暈乎乎地被秦非拉著上了一輛擺渡車,擺渡車一路向前,將一眾司機NPC怨念的眼神甩在身后。這是一個坑。
而在一間間難度格外高的游戲房間里,秦非所在的游戲房似乎成為了一個異類。秦非沒有料想到這個副本竟會遮掩玩家的面貌,在進入副本時選擇了開啟【游戲玩家】的皮膚。秦非繼續翻看著傳真文件。
雖然但是,大哥你真的想多了,小秦根本沒有騙人,他就是精神免疫高,就是討NPC喜歡。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一只又一只怪物被新安全區吸引了過來,逐漸將這里包圍。
彌羊眼睛一亮:“在哪里?”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
所以,這看起來清澈無波的水面,實際上竟然是一池硫酸嗎??無盡的深淵,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當然,他也有可能是在頭套里套了個面罩之類的道具。
秦非尷尬地笑了一下。畫面中的青年正無言地坐在風雪中。
假如他們真的被小秦策反了,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真心實意選擇了和小秦同一個陣營。假如玩家們沒有成功找到隱藏任務,七月十五就是副本的最后一天。
伸長脖子看另外兩位A級玩家的光幕。
15分鐘后,谷梁終于幽幽醒轉。
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彌羊看著秦非消失的背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觀眾們興致勃勃,緊盯著光幕。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規則世界中的武器很難弄,類似于烏蒙的雙刀或杰克的斧子,這種一看就厲害得像是網游道具一樣的武器,更是只有擁有武力天賦的玩家才可能持有。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林業皺眉問道。
下不了山,山上唯一的NPC孔思明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
貓哥,這個古里古怪的稱呼是他們剛才商量出來的。指引之地不會那么容易找,多半也是要將雪山整體走一遍后才能找到。
他指向地圖上的一個樹形圖標。
反而是彌羊脾氣暴一點就炸:“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這條路還不夠安全??”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秦非搖了搖頭。
淘個氣都這么嚇人,不愧是這兩口子的親兒子。一場表演需要有演員,有舞臺,也需要有觀眾。
作者感言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