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三千人矚目”成就,系統獎勵積分+300。】《圣嬰院來訪守則》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他邁步。“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秦非松了口氣。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巨大的……噪音?
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你——”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但。
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我是什么人?”兩小時后。游戲。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
作者感言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