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真是有夠討厭!!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秦非:!“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秦……老先生。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勞資艸你大爺!!
秦非微笑:“不怕。”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接住!”
“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不是不是。”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告解廳中陷入沉默。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你、你……”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秦非:“……”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蕭霄:“?”
作者感言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