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實我也沒多想。”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問號代表著什么?
“到了。”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但是死里逃生!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怪不得。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出口!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只是,今天。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那……
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亞莉安瘋狂點頭。
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系統:“……”
自殺了。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作者感言
谷梁現在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