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竊賊。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嘶, 疼。
三途先前給出的情報一切準確,彌羊的天賦技能的確是精神類盜賊。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
但想一想,這玩意對現在的秦非來說是保命用的,的確也能值那么高的價。只是,秦非身后有兩人,他卻只介紹了其中一個。
啪嗒。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現在最好辦法,就是趕快把王家的秘密全部摸清楚,然后退避三舍。
憑他們兩個的交情,自己要是求他把這個工作給自己,他應該會同意吧?
一個形狀十分規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
心臟緊縮,指尖發麻,血液在身體內倒流。
轉頭向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想直接被鬼踩扁。
現在回想起來,彌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
但反應最大的還是彌羊。
“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
刀身漆黑,刀鞘上的流動著隱隱暗金色的光紋,一看便品質不凡。起碼在底層船艙中,燈的存在感低到可怕。林業眼看蝴蝶從他們面前沖過去,忍不住“嘖”了一聲。
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在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中,秦非總算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林業瞬間打足了十二萬分精神,盯著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
彌羊鄙夷:“大寫壹貳叁的叁,烏鴉的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取個破名字?”其他玩家都沒看懂他在干嘛。秦非低頭,鏡子依舊是他不甚清晰的臉。
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
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部的巨大空腔。NPC對準對面黃狗的眉心,壓下大拇指,仿佛扣動扳機。系統為了展示賽,特意在服務大廳中開辟出了一塊新的區域,共有五個窗口。
這是除了秦非和羊肉粉店店員以外的。這次進副本后的感覺和前幾次很不一樣,秦非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似的,渾身每個骨頭縫都在發疼。他想錯了。
開膛手杰克正和黎明小隊的人坐在一起吃罐頭,一會兒要潛入冰水,將會是十分消耗體力的活動,需要抓緊時間養精蓄銳。游戲不是贏了嗎?玩家怎么還是死了?
那兩個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個頭,卻對她言聽計從,甚至可以說是點頭哈腰。秦非腳步未停,步伐堅定地朝前方行去。
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秦非從沒有想過將它當做一件武器來使用。在保證彩球基礎數量的情況下,若有富余,您可將其用于兌換游戲區中各種道具物品,以增強您的游戲體驗。
聽秦非這樣提醒,他連忙轉動手腕,將手電筒向后照去。玩家們回到各自的圈欄中去,無一不是心事重重。林業瞇著眼睛看了半天, 終于從垃圾桶上歪歪扭扭的“狼人社區”四個字背后看出秦非所說的“花紋”來。
秦非之所以能夠覺察到, 是因為在他檢查到某一尊雕像時,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張臉有些眼熟。秦非原本以為等待著他的會是又一場追逐戰,卻沒想到竟如此硬核。怎么會有人上趕著做與規則相悖的事呢?
那也該拿到一分才對啊。那些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古怪碎肉塊。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
秦非低頭,鏡子依舊是他不甚清晰的臉。林業在逃命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直到半小時后,在隊伍最前方開路的烏蒙突然停下腳步。
丁立的心臟狂跳,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同伴。
(完)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
秦非挑眉,明知故問:“誰?”刺鼻的氣味。彌羊到底成功知道他想知道的了沒有?
林業咬著后槽牙道。被皮膚撐得變形,又被秦非用烏蒙的刀劃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在推開圈欄區門的瞬間,數十道目光同時將秦非包圍。
如果彌羊這個時候打開屬性面板, 就會發現, 他直播間內的在線人數正在以一個小幅度下滑的波動趨勢,流向其他人的直播間。
這小子,有時候是真的有點邪門在身上。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忽然開口說道。
作者感言
“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