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jù)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jīng)快要被秦非急瘋了。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所以說我的內(nèi)心是一個……”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fù)現(xiàn)。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以前上學(xué)時晚自習(xí)下課太晚，林業(yè)走夜路都要想方設(shè)法找同學(xué)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jié)局來呢……”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很可惜沒有如愿。

“老婆！！！”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jù)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家里并不富裕，養(yǎng)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側(cè)門鑰匙這東西，當(dāng)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yīng)，NPC也回過神來。

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fā)昏的事發(fā)生了。“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為什么會這樣？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比起讓秦非當(dāng)NPC，讓他繼續(xù)在主播界發(fā)光發(fā)熱更有價值一些。“到賬……？”她細(xì)細(xì)揣摩著這兩個字。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

并沒有小孩。

談永：“……”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dāng)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

直播現(xiàn)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圣嬰之一：好感度5%（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jì)于事。

“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這是什么操作？秦非對醫(yī)生笑了一下。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蕭霄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fā)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jìn)入小樓內(nèi)。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jìn)了教堂里。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只是……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nèi)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zhǔn)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jīng)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這么敷衍嗎？？蕭霄：？他們笑什么？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秦非沒有理會他。

醫(y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

……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