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芭P槽?。?!”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鼻胤钦@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良久。而不是一座監獄。
一聲。
蕭霄&孫守義&程松:???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昂芨吲d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p>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避囃獾臇|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我已經看過,社區里最便宜的吃法是去小賣部購買泡面,3.5元一桶。但即使不吃早餐,一天兩桶泡面,經費也只夠每個人支撐七天?!辈蛷d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什么東西啊淦!!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那、那……”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p>
只是,良久。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鼻胤牵骸啊??”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作者感言
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