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jīng)非常眼熟的藍(lán)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
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xiàn)一無所知。倒是頭頂?shù)膲ζぜ娂娐湎拢覊m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guān)副本更加要緊?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yè)瞬間渾身發(fā)軟。
“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
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凌娜皺了皺眉。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蕭霄:“?”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陣陣吱吖聲響迸發(fā),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fā)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
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dāng)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fā)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jī)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zhì)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啊不是??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24號。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自殺了。神父急迫地開口。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nèi)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xì)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shù)人踩踏的水泥地。她在將蘭姆送進(jìn)告解廳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biāo)明在墻上: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秦非揚了揚眉。
作者感言
走廊上,還有數(shù)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