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
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嘔……秦大佬!!”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頃刻間,地動山搖。秦非半跪在地。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不是林守英就好。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
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一步步向11號逼近。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哦——是、嗎?”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
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撒旦:?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蕭霄:“神父?”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
……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
作者感言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