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嫌棄秦非現在兩條短腿走的慢,干脆將人扛在了肩上。想起之前的事,彌羊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痛——本來也確實是在痛!應或喃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秦非頷首:“嗯。”
不是沒有能一次拿5顆以上彩球的房間,可那些房間的游戲難度都偏高,進去的玩家都還沒有出來。還是……“這看起來像不像一條通道?”丁立橫著豎著交替看了半晌,“示意我們去湖中心?”
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狹小的空間內,氣氛驟然凝重起來。
每場副本孤身一人,卻能夠安然混跡在A級直播世界中,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就算一會兒困了想睡覺,他都要閉一只眼睜一只眼,兩個眼睛輪流站崗。
老虎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一間紅色的房門前。隔著一個頭套,觀眾們看不見秦非的表情。但那都是在可見范圍內的,當真相揭曉后, 玩家們會后悔不迭:唉, 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
“不是你說這條路更安全嗎?”指引之地會是其中之一嗎?
“前面那位,前面那位貓先生,麻煩等一下!”有人在后面喊。在秦非抱著彩球離開房間的那一瞬,身后的綠色房門忽然咔噠一聲關上。
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噗呲——”
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孔思明正雙手抱膝,坐在帳篷里發呆。
秦非轉身,正欲離開。也就是說這罐餿水他們非喝不可。然后便見鬼火張開雙臂, 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將另外四人護在身后,圓溜溜的眼睛里寫滿警惕,望著秦非:“等一下,等一下,誰知道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靈體偷偷捂住嘴巴,扭動著腳尖,一點一點,從兩旁蹭到了中間的光幕前。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差不多。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
極細而長的觸角在水中左右曳動,在這一瞬間,地面上所有的灰蛾同時顫動了一下。玩家最怕的就是遇見這種不清不楚的副本,有時候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按照地圖上所顯示的,這條峽谷路段他們起碼還要繼續走一小時。在一個副本中,污染源所在的位置必定是整個副本最為核心的區域。像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響起。
雖然岑叁鴉看起來脆得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成八瓣,但他從來不和任何人組隊。
可惜他今夜注定只能做老鼠。“去,找找彌羊他們幾個在哪。”他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骨笛。為了避免被其他玩家發現異常,秦非和林業幾人決定分頭離開辦公室。
聞人黎明總覺得他們被秦非給誆了,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摸摸鼻子認命地取出地圖:
烏蒙神色冷硬。黑影在前方不斷閃現,距離秦非一行人越來越近,秦非的眉頭緊了再緊,直到那影子近到一定距離,在某個角度,秦非看清了他的樣子。明明眼前這個人,被叫名字的次數比他和應或兩人多得多吧?
因為視野不好,他們看不清路那邊究竟集結了多少雪怪,但懸崖上,起碼已經聚集了20余只!幾人并不知道,其實秦非之所以能攀上老板娘,全是靠自己張嘴瞎逼逼出來的。那是一條條藍灰色的魚,身形巨大,模樣極其詭異。
差強人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事實上,一旦選擇錯誤,玩家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哦,我覺得很好。”茉莉抿了抿唇。
見這邊幾人這么好說話,聞人隊長默默松了口氣。孔思明聽見這兩個字,卻像是突然被打開開關似的,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彌羊只以為聞人黎明是走了背運,被瓦倫老頭盯上了,秦非小姑娘卻皺緊了眉頭
像這種在新的支線地圖開荒的場景,都是得分的好機會。
秦非瞥了他一眼:“那就要問你了。”
秦非又瞟了一眼已經檢查過的其他雕塑, 有的變了, 有的沒變。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
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
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
“現在的我并不是完整的。”他一定可以找到小秦就是死者的證據。
鮮紅的指印清晰地呈現在紙上。雪山不可能找一個敵軍替自己馴化使徒,所以,作為被雪山選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無疑問已然是一個合格的使徒了。
作者感言
他面前的雪怪已經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