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屋中寂靜一片。
那是——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
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秦非依言上前。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
“主播是想干嘛呀。”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
老娘信你個鬼!!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太牛逼了!!”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4號就這樣被處置。“對!我們都是鬼!!”
場面不要太辣眼。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
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主播……沒事?”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怎么回事?
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時間到了。”
作者感言
最前排的觀眾嚇得瓜子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