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
靈體喃喃自語。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
彈幕都快笑瘋了。“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素養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
“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十二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
“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人格分裂。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秦非:“……”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作者感言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