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這不會是真的吧?!秦非卻不以為意。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還叫他老先生???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
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
【追逐倒計時:10分鐘】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啪嗒,啪嗒。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玩家屬性面板】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是啊!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
作者感言
一個形狀十分規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