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第二種嘛……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睕]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xiàn)得十分明顯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傲x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最后統(tǒng)計出來,總報名人數(shù)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蕭霄有點頭大。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
絕大多數(shù)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shù)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xiàn)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
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qū)的那條廊道?!肮么溃嫖鞅镜膶в巫钣憛捄陀慰徒徽劊@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p>
“你——”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黃牛?
林業(yè)只在F區(qū)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真想離開這里?!彼哉Z。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安灰币曀麄兊难劬??!辈粚?。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yè)亂糟糟的頭發(fā):“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
“你、你……”玩家們迅速聚攏。
“我們園區(qū)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作者感言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