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一旦他想要得到。
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秦非又笑了笑。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秦非的反應很快。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呼——呼——”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10號!快跑!快跑!!”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咯咯。”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臥了個大槽……”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
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蕭霄:“……”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篤——篤——”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作者感言
他只能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