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房門緩緩打開。

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蕭霄仍是點頭。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

寫完，她放下筆。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頂多10秒。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

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玩家們似有所悟。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點、豎、點、橫……沒有，干干凈凈。

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不敢想，不敢想。

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

秦非點頭：“當然。”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宋天不解：“什么？”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