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反應很快。
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還有另一樁麻煩事。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果不其然。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沒有!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小秦神父的業務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觀眾,他并沒有多余的時間看完每一條高呼“老婆”的彈幕。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50、80、200、500……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都一樣,都一樣。宴席就這樣進行著。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亞莉安瘋狂點頭。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作者感言
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