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fā)掘。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guī)則也不是假規(guī)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直播畫面內(nèi),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fā)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哎!”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眼睛?什么眼睛?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但人終有生老病死。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lián)起來的細節(jié),可始終一無所獲。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
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村祭,馬上開始——”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huán)境不匹配所造成的。“你——”
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
也沒有遇見6號。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他們現(xiàn)在成了真正的活尸。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jīng)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
無人應答。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fā)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shù)暮酶卸纫搽S即上升到了12。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這一次觀眾們終于開了眼。“對。”
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按照大多數(shù)常規(guī)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huán)。程松點頭:“當然。”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臥槽,牛逼呀。”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
作者感言
“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