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他小小聲地感嘆。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
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這腰,這腿,這皮膚……”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林業眼角一抽。還真有事要讓他辦?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您的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了99%的歷史F級直播間,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可現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
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撕拉——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他只好趕緊跟上。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也正是因此,靈體們若是想觀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金極高。
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污染源出現了。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作者感言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