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每只復眼翅蛾的翅膀上都布滿著眼球狀的圖案,而剛才那一只,即使身處深坑之下,玩家們卻依舊可以看清它背部的花紋。
秦非不再猶豫,站起身。“亞莉安, 在我正式入住新家之前,能不能麻煩你先幫我找人把里面打掃一遍,添置一點家具?”
如果有的話,那就用兩頓鞭子來解決。
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
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
手上的手套只在前半部分做了防水層,因為爬坡時動作太大,雪浸到了手套內部,掌心的溫度將雪烘烤融化,把手套里面都弄得濕漉漉的。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秦非:“那個邪神呢?”該簽什么契約內容就簽什么,一點也沒有想要趁機占他的便宜。
他們明明,都是很好的伙伴。
和秦非一同選擇進入工作區的,還有另外一組三名玩家。
“我焯,不肖子孫(?)”
“哇哇哇,主播真的往那個房間去了!”
他走進高級游戲區,關上了門。
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秦非步履匆匆地獨行在無光的小路上。自然是成功了。
這是想下棋?
朝著這個方向沖來的玩家們很快便發現,廣場上有人。
聲音越來越近了。
叮叮咚咚的播報聲響徹耳畔,秦非卻并沒有為此而分神。
光幕正中, 引發混亂的罪惡之源卻一路大開綠燈, 極其順暢地領著同伴們進入了垃圾站內。秦非十分誠實地搖頭。玩家們看不清谷梁的臉,他完全被飛蛾的翅膀掩蓋住了,但,地板上浸出的那一灘鮮血,以及男人聲嘶力竭的痛苦呼號聲,都足以令人觸目驚心。
“快動手,快動手!!”
污染源道。
先是突然沖上了新手榜,隨即又招惹到了蝴蝶。
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秦非沒有打算跑。
是他范圍說的太大了?明明是炎炎盛夏,在場所有玩家卻都覺得后頸一涼。“他看不到這棟樓嗎?”
對于自己這個新得來的聽話小跟班,薛驚奇的態度還是很好的,眉目和善,笑瞇瞇地問她:“怎么了?”
那宛若深潭般沉寂無波的眼中漾起波瀾。樹根如一團團亂發,又像是蠕動的蛇,扭曲著沒入雪中。“怎么了?”彌羊問。
雪山上依舊空闊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響。
他們被困住,這個通風井口打不開了。木屋里的那只雪怪就是周莉這件事情,秦非告訴他以后,他又告訴了黎明小隊的人。
秦非悄悄瞥了旁邊的豬頭玩家們一眼, 又將視線退回到豬人NPC身上。
也就是說,當時他的尸化程度必定在5%以下。在這種時候軍心渙散,迎接大家的只會是死路一條。他在那座雪山中迷失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隨身攜帶的物資用盡,饑寒交迫倒在雪地中。
去暗火公會和鬼火三途閑聊。假如石膏雕塑有淚腺,大概已經被氣得嚎啕大哭起來了。“這是……?”林業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
作者感言
但當在暴雪中穿行了四個多小時,成功抵達地圖所指的地點時,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景象,眾人依舊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