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可怪就怪在這里。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不是林守英就好。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
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弄傷他自己,真的可以引來鳥嘴醫生嗎?
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崩塌的。
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還有另一樁麻煩事。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
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我也去,帶我一個!”這兩條規則。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不是吧。
不過……“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
作者感言
什么義工?什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