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叮囑道。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可是。原來如此。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真是讓人嘔得慌呀!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砰”地一聲。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
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
畢竟副本背景還沒有全部解析,完全萬一這本筆記的細節里還藏了什么其他的內容,因此而被忽略掉,那就不好了。
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還死得這么慘。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砰!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
黏膩骯臟的話語。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挖槽,這什么情況???”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秦非沒有妄動。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
【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作者感言
實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