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秦非揚了揚眉。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
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秦非:“……”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甚至,系統還特意將那條上榜播報隱藏在了一大堆積分結算通知當中,十分成功地陰了秦非一把。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p>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蕭霄鎮定下來。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
“原來如此?!鼻胤沁B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對啊!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p>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敝皇遣?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氨3志琛!彼蚬砘穑瑫r也是向自己叮囑道。
作者感言
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