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
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秦非眨眨眼。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這很奇怪。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
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
什么情況,系統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
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
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呢!!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秦非抬起頭來。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秦非調出彈幕面板。
原來,是這樣啊。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不,不會是這樣。“19號讓我來問問你。”
作者感言
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