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可是要怎么懺悔?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
好吵啊。秦非:“……”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尤其是高級公會。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出口!!”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尤其是高級公會。
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xù)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xù)不斷的響起。
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huán)境。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可現在!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秦非終于下定決心。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林業(yè)露出了發(fā)自肺腑的笑容。秦非和林業(yè)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wěn)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xù)交流)】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作者感言
一切都發(fā)生在短短幾秒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