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右腦打贏了。
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也太缺德了吧。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
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
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為什么會這樣?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只要積分永遠不達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
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秦非眨了眨眼。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做到了!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
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可是……
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蕭霄:……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
頃刻間,地動山搖。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作者感言
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幾秒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