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他說:“哎!”
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他們遲早會被拖死。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多么順暢的一年!是普通的茶水。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
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秦非:“……?”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按照大家剛才推斷出來的正確規則謎面,再過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她的任務期限就要到了。
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孫守義:“……”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作者感言
“好熱啊……安安老師,我好熱,我不想玩游戲了,我們都不想玩游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