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秦非沒有想到,它盡然在棺材里留下了那么多血。
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是的,一定。”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
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可……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憎惡與癡迷交疊的、十分怪異的神色來:“看看吶,上帝給了你多么美麗的一張臉……”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
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呼。”
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作者感言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