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11號驀地一凜。是撒旦。
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不敢想,不敢想。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
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艸!”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秦非皺起眉頭。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一旁的蕭霄:“……”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
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作者感言
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