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
“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這樣想的話,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他們要對16-23號動手,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行。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屁字還沒出口。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之后發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發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沒死?”“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秦非:……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秦非點點頭:“走吧。”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
但……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作者感言
【老板娘炒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