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

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相關的規則三途姐已經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

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片刻后，又是一聲。

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前行的隊伍很安靜。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