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蘭姆……”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jīng)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他和三途現(xiàn)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
反正已經(jīng)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wǎng)訂票。這陡然發(fā)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fā)出丁點聲音。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現(xiàn)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jīng)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莫非——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秦非驀地瞇起眼睛。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祂這是什么意思?這……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絕大多數(shù)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shù)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
他邁步。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秦非微微瞇起眼睛。
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白癡。”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鬼火現(xiàn)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shù)并不少。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一言出,屋內(nèi)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fā)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至于那些已經(jīng)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快跑!”在一些游樂性質(zhì)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yōu)榱烁髯缘睦妫紩鍪郑ビ绊憽⒉?縱直播接下來的發(fā)展。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林業(yè)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qū)別。
三分鐘。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tǒng)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
觀眾:“……”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guī)磉@里有什么目的??”
作者感言
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