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完了完了完了,規(guī)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jīng)意實際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偶然。這樣一想的話……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shù)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他只好轉(zhuǎn)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
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
他就會為之瘋狂。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當場破功。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xiàn)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yōu)良的選擇。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lián)絡(luò)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jīng)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xiàn)熱武器吧。”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蘭姆從喉嚨里發(fā)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yīng)對的辦法。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
“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yīng)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qū)O守義。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
“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yōu)闅鈶崳謴臍夥兆優(yōu)榱藢η胤堑母屑ぁ?/p>
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jīng)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僵尸說話了。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他的聲調(diào)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死里逃生。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感。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xiàn)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guān)的。”
“鬧鬼?”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zhí)業(yè)執(zhí)照的正規(guī)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嘟——嘟——”“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
作者感言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