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但,一碼歸一碼。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
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快跑!”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的確。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秦大佬,你在嗎?”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這……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
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
蕭霄:“……”“然后,每一次。”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
“篤——篤——”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無需再看。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導游:“……………”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