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叁鴉原本叫岑叁,“鴉”字是加入黑羽公會以后改的。這是黑羽高層的習慣,喜歡在昵稱中加入一些鳥類相關的代號。
“……沒事了。”秦非開口,發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啞。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
離得遠,秦非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反正就見他們頭頂的進度條噌噌噌往前漲,沒過多久就都滿格,變成了小骷髏。他在黑晶戒的指引下寸寸尋摸著神廟里的地板,好不容易鎖定了位置,卻無論如何也沒能從那塊地磚上找到線索。
林業第一個舉起手:“我是民。”“不就在那兒嗎?墻旁邊。”
男玩家心有余悸地咂咂嘴,當女人還真是夠慘的。
攔在丁立面前,阻止了他繼續下去的話語。玩家們憤怒的視線像是鐳射光束一樣,在彼此的身體間不斷折射著。
復眼翅蛾們密密匝匝地擠在水下,如同爭搶降世甘霖般蜂擁而至, 在那點猩紅被瓜分殆盡后才退散開。船工走進鐵牢中,動作十分粗暴地拽起囚犯腦后的頭發。
安安老師差點被氣抓狂。
解剖臺上的倒霉蛋只覺得,自己現在宛如在死海中浮沉。事實上,秦非甚至根本沒有和他們一起進去。
雙馬尾說。木質地板光潔得像是打了蠟。
雖然好感度是負數,但保安似乎并不是一個攻擊性很強的NPC。
蝴蝶剛才一直在想其他事,的確沒有分神關注前方,此刻聞言抬頭向前看,臉頓時黑如鍋底。他爹的外面的鬼怎么會有這么多!!!陸立人不能動彈,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他的三個同伴也是如此,站在水池邊急得汗如雨下。
空氣中撕裂開一道口子,右邊僵尸從空間裂隙中滴滴撞撞地奔來,腳下被雪怪尸體絆倒,一頭栽倒在地上,腦袋咕嚕咕嚕滾得老遠。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可直到老虎落入池水中,當著他們的面,死得連骨頭渣都所剩無多,大家這才后之后覺地感到了緊張。
最后定格在了一條長長的舌頭上。秦非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被動忍受下去了。
不然他就要昏過去了。但秦非絕不是什么一般人。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
彌羊覺得有點恍惚:“……那你?”但今天!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
那冰冷的視線比夜色更加陰黯,手中的兩把巨斧在角度變換間不斷折射出寒光。
但——秦非拐過一道走廊的轉角, 兩腿邁得快晃出殘影,百忙之余竟還有閑心抽出空來,舉起右手朝著虛空處揮了揮。當時,薛驚奇和他身旁的六名隊友一起陷入了一處山洞里。
臺子上的玩家頓時一愣。雪洞的確挖得極其簡陋,聯想到昨夜,另一頭怪物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在帳篷里,挖雪洞的人選已經昭然若揭。
這條路上沒有蟲子,卻有著比蟲子更加令人忌憚的東西。他努力在自己不算豐富的詞匯庫里搜尋著,最終找到了一個勉強適用的稱呼:
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舍身取義。突如其來的警告,像一記重錘把玩家全砸懵了,大家愣在原地。
想不出來還非要想,不是蠢蛋是什么?
刺頭一字一頓地說道。秦非的目光從桌上的棋盤劃過。
【天黑了,狼人游戲,正式開始!】“去報名預選賽。”
“什么意思?”隊員們解決完個人問題重新回到帳篷,繼續研究起1號隊員的筆記。目光冰冷而黏膩,帶著令人極度不適的探究意味。
怪物在身后伺機而動,不論心多么大的人都不可能不緊張,應或自然也是一樣。玩偶里面藏東西。
秦非巴不得他們相信所有人都死了,自然不會順著應或說:“我覺得不是。”他們不可能等灰蛾把尸體啃完一半后再下水,那樣留給他們的時間就太少了。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
亞莉安余光瞥到后臉更紅了。除了彌羊——以及深藏不露的秦非,在場其他玩家全是B級C級。那種和右邊僵尸本尸跳起來一模一樣的姿勢,是怎么出現在雪怪身上的?!
“鏡頭過去了,等會兒再過來的時候你自己看……誒誒,就是這里,你看!”“我們本來正在和那三個保安隊員一起巡邏,經過這棟樓的時候,崔冉非要說她看見樓里面有個奇怪的影子。”
作者感言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