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是傻蛋先生!”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蕭霄:……蕭霄:“……”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堅持。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有觀眾偷偷說。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作者感言
秦非的神色逐漸鄭重起來:“你抓到的那只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