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一愣。
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犧牲掉他,換取所有人的安寧。就連活動大廳里的某幾個玩家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秦非:今天無語了太多次。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看來, 我需要好好挖掘一下副本背后的故事了。”
“笑死了小林,會說話就多說點。”
就在剛才全體玩家都能聽到的系統播報響起時,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也隨之出現了新的提示。
聞人黎明取出底圖,眉頭皺得死緊:“樹形圖標旁邊有一個單獨的房子圖標,距離很近,密林神廟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打卡的第3個地點。”可能就會直接凍死在雪地里。真正的大頭,全在副本外。
秦非并沒有刻意做出什么能夠討好NPC的舉動。寬闊而人群簇擁的甲板上,一條警戒線將世界分割成了兩半。其實玩家們身在副本中,彼此間算不上熟悉。
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彌羊神色冷淡地點了點頭。有玩家盤腿坐在地上,也有玩家彎腰靠邊站著,九個人把并不寬敞的帳篷占的滿滿當當。
林業受到了驚嚇,原本正慌不擇路地逃竄,手中的手電也一直照著前方。說著她轉身離開,休息室里只剩秦非一人,他頓時亂沒形象地癱在了沙發上。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起碼在走廊上,類似的交換無法成立。秦非的氣球臉上完全看不出表情,腳步平靜地繼續向里面走。
“我都感覺他被人奪舍了。”
……
“蘭。”岑叁鴉掀起眼皮,純白如雪的睫毛壓住了眼底流動的金色光華。
這是和前三天在雪山中完全不同的體驗,身體迅速失溫,大腦的中樞神經好似與身體其他部位切斷了聯系。他拉開右手旁的柜子,從里面取出三套保安制服交給林業。作為一名高級玩家,彌羊的觀察力還是很到位的,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扇刷卡門,且卡位不在屋里。
在餐臺和圓桌以外的空余位置,還有更多的人類,大家穿著精致華美的宴會禮服,兩兩一組跳著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談闊論。
“?”狐貍對此持懷疑態度,“你知道了?”彌羊身后,一條細細長長,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正順著坑洞中涌來的水流向上漂來。可通關大門一旦進來,就退不出去。
“還挺悲壯……有沒有大佬來說一說,這一關以前別的玩家是怎么過的?”林業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的,我們都明白了。”秦非輕輕眨了眨眼。
烏蒙本來就頭疼,被秦非用溫柔的語氣綿里藏針地刺了幾句,連太陽穴都跟著一起痛起來了。
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張規則。畢竟只要事后細想一想,就能意識到,秦非在大象進房間時已經想到了通關游戲的方法,但卻沒有出言提醒他們。
再轉身向后看,身后卻空無一物,只余一片光禿禿的草坪隱沒在黑暗中。但他動不動就發瘋的樣子實在招人煩。
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看來這招暫時行不通了。
隨著夜色愈深, 來自密林的污染也越來越深重。丁立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秦非縮在床下,他人骨量不大,身形纖細修長,看起來有些單薄,懶懶散散地癱在床下,兩只手支著不停鼓搗著什么。
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
“我們不是說好要上山來找周莉嗎。”孔思明神情恍惚,說話聲音斷斷續續。
他現在已經把當男媽媽這件事進行得相當熟練,這都要多虧于來自于天賦技能的壓迫。豬人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
豬人一邊前進,一邊拉扯出一個笑臉,和走廊上的玩家們打招呼。
工作區的區域劃分極其簡單,在大門背后,同樣只有一條直直的走廊。烏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廟中急出了滿頭汗。
林業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
秦非輕輕咳了一聲,仿佛想到了些什么。一片。
作者感言
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