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快跑！”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秦非：“？”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

可……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真是晦氣。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

他只有找人。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那究竟是什么？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三聲輕響。蘭姆又得了什么病？

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下一口……還是沒有！

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4號就這樣被處置。外面？

30、29、28……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血腥瑪麗。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唔。”

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哨子——”那人高聲喊道。

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完全合并成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