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安安老師:?“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
“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那些零碎的、串聯(lián)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醫(y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幾人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此時此刻,蕭霄內(nèi)心涌現(xiàn)起了一個和曾經(jīng)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再說只要還沒發(fā)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抓鬼。秦非詫異地揚眉。
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渾身是汗。
和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guī)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草!秦非表情怪異。
“啊——啊——!”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
頭頂?shù)牡褂嫊r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shù)睾似饋恚骸鞍?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走廊的左側(cè)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cè)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這一番發(fā)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秦非皺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jīng)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xù)進入院內(nèi)。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fā)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又近了!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這車要載我們?nèi)ツ膬海俊?/p>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直播結(jié)束了,而他們還活著!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huán)節(jié),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他一定是裝的。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作者感言
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